我不想上学

我想要评论,我想跟大家聊下天Qwq
写的东西都不堪入目。
我能吹老莫一辈子!

【萨莫】一切从简


*报社文。
*是莫扎特传里的小莫和萨聚聚!看完莫扎特传以后很想殴打编剧。
*写作目的是欺负小莫

  “哈哈……”躺在床榻上的音乐家笑着,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发出之前那种刺耳的笑声了。他费力地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现在太想大哭一场了。他看到就坐在他面前的萨列里露出不解的表情。
  “请原谅我,萨列里先生,”他抹了抹眼睛,还好,它们很争气,并没有流泪,“请原谅我……哈哈……我以前一直以为您不喜欢我……的音乐。”
  “怎么会?你是我所认识的最杰出的作曲家。”
  “您说的是真的吗?”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空洞,像是一壶烧开的水,水面的气泡在他耳边轰隆一声炸开,后来变成一声巨大的轰鸣,是乐队在演奏。萨列里的脸逐渐模糊成一团色块,然后变成一块巨大的灰色石像。莫扎特眨了眨眼,努力盯着萨列里。还是那样,一块巨大的灰色石像,他开始张口说话,每一个字母都变成了男低音的唱腔缓缓滑出,他分明在低声吟唱着“唐.乔万尼——莫扎特——我来赴约了”或者是别的?他听不清楚了。
  “请您靠近我一点,我看不清您的脸了。啊,萨列里,萨列里,”莫扎特用力吸了一口空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这个傻子!萨列里努力绷着微笑,他险些没控制住情绪,大声向瘫在床上的莫扎特叫喊。他现在变得这样难道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萨列里质问自己,您这虚伪的人,怎么好意思站在他面前?萨列里端着烛台,他觉得地面上铺满了刀子,每走近莫扎特一步都那么艰难——那些刀子分明都刺入他的心。那个矮小的男人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入床榻里了,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脸上的汗水反射烛光,整张脸变得金灿灿的。他在发光啊。
  你怎么忍心把这束光扑灭?
  “萨列里,您能帮我个忙吗?”

  萨列里拿着纸和笔坐在床榻边。这可能是他离莫扎特最近的一次。那段旋律是通过他的手从天才的头脑中带到人间的。
  音符如溪流般从莫扎特的脑海中流出,时而温婉,时而湍急。如果上帝来到这里,他是否会喜爱这样的音乐?莫扎特想到小时候随着父亲去意大利的教堂,人们的歌唱如同垂死之人的呻吟。神一定会喜爱他的音乐的,他早就受够了教堂里腐朽的音符。
  小提琴音混杂着钟鸣,眼前的烛光晕开,透过光是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小丑们歪着嘴巴嗤笑,打扮得高雅的贵族们跳着滑稽的舞蹈。音乐戛然而止,贵族们停下舞步纷纷退下,烟雾散尽,皇帝端坐在宫殿尽头的宝座上。
  那个和他一样不成功的皇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之后又释然般地换上微笑,是他们一起商讨要创作一部德语歌剧时的笑容。
  “过来吧,沃菲,”皇帝从他光辉的宝座上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您瞧,没有你的音乐,世界变得多么无趣。”
  多么不可思议。他之前从未听到皇帝如此评价他。他确信自己在梦中了。
  光彩从约瑟夫的脸上褪下,皇帝的身躯变成一团黑影。
  “陛下?”
  “我想念你,孩子,”那个黑影低语,他张开双臂,“给我一个拥抱吧。”
  “pa……papa!”黑影的面孔变得清晰。是的,他只能是列奥波德。他的脸一点也没变,还是上一次分别时的样子。他的父亲向他微笑,甚至所有的皱纹都神奇地消失了,他的爸爸又变成小时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慈父了。
  “papa!”沃尔夫冈觉得自己应该哭了,这可不好,他的父亲从来都希望他是快乐的。他咧开嘴,挥舞着手臂,热情地扑到他父亲的怀中。
  列奥波德又一次变成一团黑影,在房屋的角落消失了。
  “不!我爱您!我爱您!请不要走!请不要丢下我……”
  “莫扎特?”萨列里有些窘迫。他被莫扎特吵醒了,一声声啜泣刺痛了萨列里的心,等他走到莫扎特床边时对方已经哭成了泪人,嘴中胡乱地吐着意义不明的音节,最后一把抱住他的手,怎么也不松开了。
  他后悔了。他不该把那幅十字架烧毁,他不该忤逆神。他曾发了疯地去追逐蒙神喜爱的金丝雀,扼住它婉转的歌喉,逼着它只为自己歌唱。他成功了,和雅各一样,成为与神格斗的胜者,最终拖着一颗破碎的心在神面前祈求宽恕和原谅。泪水淌到萨列里的手背上,上帝的乐器为他演奏一曲哀歌。您瞧啊,这就是代价。
  莫扎特不肯睁眼,他害怕睁开眼后那团黑影还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那是死神。萨列里温暖的手告诉他:你还活着。他还不能死,他还有多少宏伟的计划没能实现,他还没有去伦敦见他的老朋友,还没有享受成功的喜悦,还没有——把这部安魂弥撒谱完。
  “萨列里先生,您……请不要离开我”
  他从床上坐起,双臂挽住萨列里的脖子,用力地拥抱对方。他攒足了力气大声地狂笑,笑声比以往的还要刺耳。这是给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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