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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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东西都不堪入目。
我能吹老莫一辈子!

【APH/仏英】消失的画像

伪推理的小短文。最近嗑福尔摩斯嗑上瘾了X

非国设。咨询侦探英/画家仏。特别OOC。

伪维多利亚时代背景/瞎编的案件,用魔法推理。

求您评论一下!我每条都会认真回复的!

(1)

  伦敦的夏天依然闷热多雨,天空中仿佛自带一顶灰色的网罩。这让闲在家中的人更加难以忍受无聊的时光。

  亚瑟·柯克兰先生独自一人居住在一间租住的公寓里。平时无所事事时他还可以偷偷跑进厨房中研究一下菜肴,可是自从几天前他忘记关掉火炉险些造成一次火灾后,房东太太就再也不愿意让他靠近厨房一步了。

  柯克兰先生在这座城市中没有朋友。平时和他来往较多的只有一位从美国来的警官。“他只是一个头脑不太灵活的同事而已。”柯克兰先生总是这样解释。亚瑟有时会羡慕一下住在贝克街的同行,他羡慕对方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室友。(“在没有案件的时候可以观察室友解闷。花上半天的时间观察他的表情,说出他此刻的想法,换来他疑惑与惊讶的赞叹。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吗?”某位侦探如是说。)

  有时候柯克兰先生会到俱乐部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不过俱乐部成员总喜欢拿他和某个画家开玩笑。亚瑟和那群家伙打了一架,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议论他和那个画家了。代价就是亚瑟顶着肿了的眼睛被嘲笑了一周,以及被俱乐部除名。亚瑟发誓从此再也不要去任何俱乐部了。

  说到那个画家——这正是最让亚瑟头疼的人——不好好待在自己的画室里,平时喜欢到亚瑟的公寓里闲逛。画家的名字叫弗朗西斯,亚瑟之前去法国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认识他的。当时弗朗西斯在巴黎的社交圈有一席之地,也办过几次个人画展,因此亚瑟怎么也想不明白弗朗西斯来伦敦的原因。亚瑟愿意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弗朗西斯,他猜想或许弗朗西斯在法国已经声名狼籍了,毕竟有道德的人都不愿意接受这放荡的唐璜。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持有偏见,亚瑟和弗朗西斯的关系才会这样差的。他们两个会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打架,每次都是亚瑟赢,但他可以肯定在打斗过程中弗朗西斯有放水。这两位绅士总是故意争吵,亚瑟嘲笑弗朗西斯没有逻辑和理智,弗朗西斯则讽刺亚瑟奇怪的艺术品位和糟糕的厨艺,他们有时会说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粗鲁的话,最终在咒骂声中结束一次争吵。

  现在亚瑟居然有些想念弗朗西斯的骚扰了。

  雨点开始有规律地敲打玻璃,分出了不同的声部。亚瑟能数清楚,低音共敲击了三千二百次,高音敲击了两千六百次,还混着几声蒸汽敲打壶盖的声音。

  今天柯克兰先生快无聊到发霉了。

(2)

  楼下传来脚步声。步调没有平时委托人那样着急,而且房东太太没有提前上来通信。肯定弗朗西斯过来了,只有他才会闲的没事前来拜访。亚瑟放下泡好的红茶,思考着如何优雅地挖苦弗朗西斯。

  “下午好,波诺夫瓦先生,我猜想英国人的艺术品位终于提高了,不然您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来呢?”

  “唉,亚瑟,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找碴的,”弗朗西斯神情十分失落,“我有一个案子想要请你帮忙。”

  “哦?”亚瑟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示意弗朗西斯坐下,“刚好我正无聊着呢。让我听听你的案件能给我带来多大乐趣吧。”

  “昨天下午我正在为我最新的作品做最后的润色,那幅画我将近画了一个月,可以说倾尽心血。当我终于完成了这个作品时,忽然想到和一位夫人有约,就把画摆到画架上,锁好画室去那位夫人的家中做客。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画室中只有一个空画架,那幅画却消失了。我进来的时候门确实是锁着的,其它的东西也都保持在原有的位置。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把画放到了别的地方,但我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我后来又觉得可能有小偷进来过,可是我除了那幅画以外什么都没有丢——我的一块怀表就放在桌子上。我的画室就在我租的公寓里,正对着我的卧室,因此想要进去必需要开两次锁,但无论是房门还是画室的门都没有任何痕迹。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上鬼了。”

  “你不如这样想:那幅画受够了你的坏脾气,自己长出腿逃走了。”

  “亚瑟!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吵架!”

  “请原谅我,毕竟你就在对面,如果听到些蠢话后不讽刺你一下,我会坐立不安的。听你的说法似乎那个人早有预谋。要么他是一个很专业的盗贼,不过就你的技术而言,想要找到一个顾客都难,更不会被盗贼盯上了。”

  “喂——亚瑟,你的话有点过分了。我还是相信自己有天才的,毕竟那些评论家都很关注我。”

  亚瑟耸了耸肩,并不在乎弗朗西斯的抗议。

  “我只是在排除一种可能性。好吧,换一种思路来证明:你说你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经常来我这里做客,我却不知道你正在准备新作品,因此就算是消息再灵通的盗贼也不可能知道,更不要提计划去偷你的画了。”

  “这似乎说得通。那到底是谁偷了我的画呢?”

  “你没有把钥匙给过别人吧?”

  “没有,这两把钥匙一直挂在我的身上。”

  “你在丢失了画以后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没有。我在床上辗转了一整晚,今天就过来找你了。我现在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幅画一直是我最珍视的,就算有人用最珍奇的珠宝来换我都不会给他。”

  “这可真是一个离奇的案件,”亚瑟泯了一口红茶,“不过看到你心急如焚的落魄的样子,就足够我享受一天了。”

  “唉,我也早该想到你不肯帮我。看来我只好去找别人帮忙了。”

  “等等,”亚瑟伸出手拦住打算离开的弗朗西斯,“虽然我很乐意看到你倒霉的样子,不过我更喜欢解开谜题。”

  弗朗西斯坐回椅子上,微笑着看着亚瑟:“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看我陷入痛苦之中。”

  “不,你不要误会了,我可一点也不想帮你。我现在想要去你家里看一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3)

  弗朗西斯租住的公寓在一条小街的中段,许多建筑连成一片,然而白墙红瓦的排列并不拥挤。弗朗西斯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确实充满着艺术家的气息,家具虽然有些少,但房间的布局让人感觉很舒服。在屋子的左侧有一个写字台,上面堆满信件,还有一个石膏像放在写字台边上。鲜花随处可见,红色的玫瑰和白色的蔷薇相互点缀着,还有一支绿色的康乃馨单独插在写字台上的花瓶中。窗口透过的微弱的光线使房间充满浪漫气息。门边的架子上挂着弗朗西斯出行时穿的衣服,手套,还有一套看起来很昂贵的西服。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长的待客沙发,桌子上摆着一个美丽的花瓶,同样的插满了花。一块昂贵的波斯地毯摆在下面。

  亚瑟盯着挂在架子上的西服,凑近去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新买的吗?我从来没有见你穿过。”

  “是的,那位夫人请的客人都有必要为自己仔细打扮一番。”

  “可是那位夫人对待客人却很粗心,”亚瑟指着袖口的污渍说,“她居然允许客人把酒洒在衣服上这种事出现。”

  “唉,那是我一时大意,还好没有被人看见,否则一定会让她觉得很难堪。”

  亚瑟挑起眉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弗朗西斯,又忽然把头埋进那套衣服中,深深嗅了一下。

  “怪不得觉得你房间里的味道很奇怪,”亚瑟皱眉,“你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

  “依然是为了应对宴会呀。你可以过来闻一下我,”弗朗西斯指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我见你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繁琐地打扮自己了。”

  亚瑟没有理他,继续观察屋里的摆件。现在他的注意集中在了画室中。任何一个画家都会有这样一个画室,一堆画架上都摆着一个未完成的作品,房间角落有放着静物的桌子,墙上挂着几幅装裱好的画,还有一扇能看到街景的窗户。

  亚瑟仔细地看着墙上的画,问道:“这些画是你画的吗?”

  “不,有朋友的一些作品,也有从画商那里买来的。”

  “是吗,”亚瑟指了指其中一幅画,“我还以为那个最丑的是你画的呢。”

  “哎,别那么失礼!仔细看一看是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的!”

  亚瑟耸了耸肩:“我只觉得这幅画应该跟你丢了的那幅画长得很像。这幅画有你那些未完成的作品相似的地方。”

  “这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的。感觉他的画和我的有些相像是因为这种画法还是现在比较流行的一种画法。不过你仔细看看,小亚瑟,我和他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亚瑟摇了摇头:“我是来帮你找丢掉的画的。”说着就开始了他奇特的观察,有时趴在地上拿着放大镜看地板,有时又像一个艺术家似的盯着画看。

  他这样在房间里转了很久,在看过最后一块地板后站了起来,挠了挠头。

  “奇怪,可真是奇怪,一切的迹象似乎都把作案对象指向了鬼怪……你真的没有把钥匙借出去过吗?”

  “是的,即使是在家里,我也会把钥匙紧拴在表链上的。”

  亚瑟查看了钥匙,那两把钥匙都是金色的,像是两件小巧的艺术品,一把明显要比另一把大一些,都刻着精致的花纹。只可惜大的钥匙上的划痕过多,有些影响线条的流畅感。

  亚瑟满脸疑惑地把钥匙还给弗朗西斯,之后在房间中不停地踱步,时而攥紧拳头,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寻找新的线索。忽然亚瑟的目光聚集到桌面上,上面一叠信件整齐地摆在桌角,还有一张纸摆在桌子正中,显然是弗朗西斯还未写完的一封信。

  “最近一共有三位女士与你来往密切。可别告诉我她们都是你的主顾吧?”

  “嗯?”弗朗西斯有些疑惑,“什么?三位女士?”

  “就是给你写信的那三位,你还给她们的信分了类,”亚瑟指向桌子,“如果是男性写信的话,根本不会用这么精致的信封的。”

  “啊,她们是我刚交的好友,一个月前在沙龙中认识的。”

  “很好,时间恰好吻合,而你也无法确定你不会为了讨女孩欢心而把自己正在画的画说出去呢?弗朗西斯,我们要去找她们调查一下。”

  “亚瑟,你居然怀疑几个柔弱的女子!”弗朗西斯有些惊讶地看着亚瑟,“不,她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别紧张,弗朗,”亚瑟握住弗朗西斯的手,目光中充满真诚,“我只是去询问一下,看能不能从她们的回忆中找到一些可疑的人。放心吧,弗朗,我做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依据的。”

  亚瑟的安慰很有效,弗朗西斯刚刚激动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

  “好吧,我听你的,我们先去拜访格雷小姐。”

(4)

  在客厅中,格雷小姐准备好了茶。虽然二人拜访得十分突然,仍被招待得十分周到。

  “您一定就是柯克兰先生吧,我经常听弗朗提起您和您的事迹。能有幸结识您是我的荣幸。”

  “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最平凡英国人罢了。您可千万不要轻信弗朗西斯说的关于我的事,他是整个伦敦最讨厌我的人。”

  “您一定是误会他了,”少女惊讶地瞪大眼睛,“他把您说得像一个王子。说真的,如果您是一个女子的话,我会嫉妒您的。”

  “好了,安妮,我可没有那么抬举他,”弗朗西斯握住格雷小姐的手,“在我心中,您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亚瑟皱了皱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插话说:“真不好意思,格雷小姐,我们今天唐突地拜访是来向您寻求帮助的。弗朗西斯昨天丢了一幅画,您有什么线索吗?”

  “什么画?弗朗,是你之前一直和我提起的肖像吗?很可惜,我只能在弗朗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点关于那幅画的信息——他向来慷慨大方,但只要涉及到自己的画作就变得十分吝啬,他多次拒绝我去看他的画,不过在他的描述中我能想象到那一定是一个杰作。”

  “我不敢把它公诸于众,我在画里……展示了太多的自我。”弗朗西斯手指抚摸着茶杯,茶水像琥珀一样清澈,上面有两个人的倒影,“……我害怕你看了画以后会厌恶我。”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厌恶您,我爱您都来不及!”格雷小姐真诚地看着弗朗西斯,又遗憾地说,“只可惜我再也不能看到那幅画了。”

  “用不着感到遗憾,我在一周之内——甚至在今天,就能把它找回来。格雷小姐,到时候您就能一睹为快了,看看他的灵魂究竟是怎样的。弗朗,我们走吧。”

  “再待一会儿吧,您的茶还没有喝完呢。”

  “谢谢您的招待,格雷小姐。不过我们要去找那幅凭空消失的画像。看得出来,您是真的很喜欢弗朗。只可惜,我身旁这位先生恐怕难以回应您热烈的感情,他现在迷恋着某位男子。”

  格雷小姐惊讶地看着亚瑟,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弗朗,又扭头看了看亚瑟,又看了看弗朗,眼神和眉宇中充满了怀疑和羞愤。

  “喂亚瑟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亲爱的安妮,请您听我说——”

  “很明显,你是正确的,”亚瑟很不是时候地拽住了弗朗的袖口,“格雷小姐确实没有任何作案的动机与嫌疑。我们现在去拜访崔弗林小姐吧,她与你通信最为频繁,交往最为亲密,目前有极大的嫌疑。”

  “亚瑟!”

  “您二位真是不可理喻,”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格林小姐忽然喊道,“在我看来您现在已经和街边的无赖没有任何区别了,请您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唉,亲爱的亚瑟,你刚刚伤了一个少女的心。”弗朗西斯走在路上,忧愁地对亚瑟说。

  “怎么会,这是必要的侦查,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什么陈述事实!有这么多美丽的少女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会是——”弗朗西斯话说到一半,急忙闭嘴,把最后一个词留在喉咙里。

  “请仔细回忆一下自己晚上到底去了哪里——还是需要我来帮您回忆一下?你家中一套贵重的外套还挂着外面没有收拾好,上面沾满了酒渍,放领花的地方的领花莫名消失了,而你的花瓶中多出了一支绿色的康乃馨,茎杆上还有别针的孔洞。鞋柜里一双没怎么穿过的鞋上忽然扣上了银扣子。你昨晚不可能去哪位夫人举办的讲究的宴会,但你又这样仔细打扮自己,只能是去某个贵族俱乐部。什么样的贵族俱乐部会接受你这种没有贵族头衔仅有一点闲钱的外国人呢……”

  “够了!够了亚瑟,”弗朗西斯捂住亚瑟的嘴,“我昨天不过是去参加了一场舞会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俱乐部。我们还是想想那幅画在哪吧,我可以肯定它没有在崔弗林小姐那。”

  “这可不一定,”亚瑟拍掉弗朗西斯的手,对他微笑,“在我看来她有很大的嫌疑呢。我们如果想找到画的话就不得不拜访她。”

  “不,画真的没有在她那里,我可以保证,崔弗林小姐是世界上最天真纯洁的女孩,她是绝对不忍心做这种事的。”

  “那您去找别人帮忙吧!如果你还信任我,就让我去见那位崔弗林小姐。”亚瑟有些生气地说。

  “那好吧,”弗朗西斯妥协了,“不过你一定要保证不要向崔弗林小姐说刚才那些话。”

  亚瑟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微笑,不过那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我只会实话实说。”

(5)

  “唉,真可惜,没有任何线索。我们所做的工作除了让您失去了三位女性朋友之外还没有达到任何效果。”

  “亚瑟,我现在要怀疑你是不是在耍我了。”

  “答案显而易见,是的,我当然在耍你。那三位女士和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拜访他们只是想破坏一下你在她们心中的形象。”

  “亚瑟!”弗朗西斯双手攥紧,紧咬住嘴唇,眼中似乎含着泪,“你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哈?请您摸摸自己的良心,波诺夫瓦先生,”亚瑟生气地用手捶了下弗朗西斯的胸口,“到底是谁最先开始戏耍谁的?我对您的恶作剧报复了一下,您就开始抱怨啦?”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亚瑟会突然生气,在街上把脾气发出来。他抓住亚瑟的手腕,强作镇定。

   “您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柯克兰先生。”

  “实话跟你说,偷走画的人就是你自己,它现在还在你的家里。”

  弗朗西斯一愣,惊愕的表情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多久,他就笑起来了。

  “果然瞒不住亚瑟你啊。”

  “所以呢?看我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有趣吗?”亚瑟更加生气了,“我向上帝发誓,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所有的画都扔到水沟里。”

  “别生气啊亚瑟,你要相信我做这一切都是出于好心。我几次找你都发现你十分萎靡,有时候甚至都不和我拌嘴了。我想让你振奋起来,就自己编排了一个盗窃案。”

  弗朗西斯小心地看亚瑟他的怒气还没有消去。弗朗西斯只好无奈地笑笑。

  “没想到我弄巧成拙,最后还惹你生气了。”

  “切,你也就能想个这么无聊的案件了,整个过程都漏洞百出。”亚瑟有些刻薄地说,“不过我确实享受到了很大的乐趣……还是谢谢你啦,弗朗。”

  “你刚刚说了什么?天啊亚瑟我没有听清,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吧。”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可能听到独角兽的叫声了。”

  “小亚瑟你刚刚是在感谢我吧?我听见你说‘谢谢’了!你说的话我会刻在桌子上的。”

  “滚开……你这家伙可别太得意啊!”

(6)

  两人回到了弗朗西斯的住处,亚瑟笑着哼起了某个咏叹调。只有两个音对上了,弗朗西斯想。

  “行了,该让我看看你的杰作了。”

  “不如你来猜猜,我把它藏到哪里了呢?”

  “我想就藏在你画室里的保险箱里。”

  弗朗西斯笑了笑:“亚瑟,你也来拜访过我好几次,我家里根本就没有保险箱啊。”

  亚瑟走到画室里,指了指一幅已经装裱好了的挂在墙上的画。“保险箱就在这幅画的后面。”

  弗朗西斯惊讶地看着亚瑟,他把画摘下来,保险箱确实就在画的后面。亚瑟看着弗朗西斯缓慢的动作,有些得意地笑了。

  “亚瑟,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是我自己把画藏起来的,还有又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有个保险柜?”

  亚瑟把手伸到弗朗西斯的兜里,掏出了一大一小两个钥匙。

  “你身上的小的钥匙是最近刚刚配好的,上面一点划痕都没有,而且和你家里的锁孔根本就对不上。我仔细观察了门上的锁孔,发现你家门的锁和画室的锁用的是一把钥匙,但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件事,甚至谎称这两把钥匙分别能开两个门呢?再加上你昨天晚上本来去了俱乐部却谎称去赴某位夫人的约,你的说辞似乎不那么可靠了。那么这把小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我仔细观察了钥匙的纹路,也只有保险柜的才会配备这么复杂的钥匙。我仔细地观察了你的画室,发现墙上有一幅画十分突兀,它的画框上的花纹有一小段特别模糊,说明你经常把它摘下来。又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做呢?我想只有后面藏着一个暗室这样的解释是合理的了。因此我猜想之前种种不合理的地方都是你的谎言,而真相就是你把画藏起来,然后想要与我玩一场捉迷藏的游戏。你甚至刻意给我留了线索,太瞧不起我了吧?”

  “哈哈,是啊,我不该给你看我的钥匙的。”弗朗西斯打开保险柜,幅装裱好的画像静静地躺在那里。

  “你看,”弗朗西斯把画像立起,“目前为止我的最高水平的作品。”

  “这一团黄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这样的画有这么珍贵吗?真是不懂你们艺术家。”

  弗朗西斯看着亚瑟,眼神充满了玩味。

  “的确,这确实是一块破布,不过看一下内容。内容赋予了它生命,让它变得无比珍贵。

  弗朗西斯看亚瑟疑惑不解想要提出疑问却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笑着凑近亚瑟,把那幅“名贵的画像”摆到亚瑟旁边。

  “你看,我把你保存到画里了。”

  亚瑟看了看画布,皱起眉头:“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可言,这根本一点也不像我。我甚至看不出来这个肖像有眼睛。”

  “你的话要让好多人伤心了,这可是当今最新潮的艺术流派。”

  “先生,特蕾莎小姐的信。”就在这时,房东敲了一下门,把一封信递给弗朗。

  信封是十分微妙的粉红色。

  “又有一位少女的来信。看样子她也被你的言谈欺骗,坠入情网了?”

  “我的魅力能够赢得这位少女的芳心。小亚瑟如果嫉妒就说出来吧。”

  “我有什么嫉妒的?我只是可怜那些女孩们。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一个伴侣,好让那些女孩们不要再这样受着暧昧的煎熬了。”

  “很遗憾,我现在依然享受单身生活。”

  “那么我试着推理一下你的理想类型吧。今天我们拜访的三位小姐都很机敏,格雷小姐十分优雅有礼,从她的藏书中可以看出她最近迷上了烹饪;崔弗林小姐的案头摆满了英国的诗集,还有一部分展示出她最近对一些神话传说感兴趣;白娜特小姐的书桌上摆着华生医生的作品,但明显是她最近刚买来的,她还买来了笔记本做了些笔记——她们有什么共同点呢?难道你追求着外貌?她们都有着漂亮的绿色眼睛和金发。看起来你是喜欢一个人但是追求不到,于是尽可能地追求外貌相似的人?不,以你的性格,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一定会死缠烂打的,有可能每天都要到她家里拜访,可我从未看到你对哪位女子如此痴情……难道说——”

  一个离奇的想法忽然冒出来,亚瑟停顿了一下,弗朗西斯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手指玩味地摆弄着头发。

  “难道说,我之前胡乱的猜想居然歪打正着,你真的……爱上了一个男子?绿眼睛,金头发……”

  “嘘,小亚瑟,”弗朗西斯用食指轻轻碰触亚瑟的嘴唇,“如果你比我先说出这个名字的话,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早该想到的。”亚瑟没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是啊,我早该想到的。”

  弗朗西斯从花瓶中拿出一朵玫瑰,把它举在亚瑟面前。

  “那么,亲爱的亚瑟,为了少女们的幸福,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每周都去找我吵架?这就是您的求爱的方式吗?”亚瑟有些刻薄的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每天给你一千个吻都没有问题的。还有这样——” 弗朗西斯把手中的玫瑰别在亚瑟的耳边,“每天都送你一朵花。”

  “油嘴滑舌的无赖,谁愿意要这些。”亚瑟又一次失礼了,他把花拍到地上。可是他的耳尖已经和花瓣一样红透了。

Tbc(可能

写完之后的絮叨:

1.神奇的贵族俱乐部:当时英国人主要消遣方式就是去俱乐部,有很多俱乐部是同性交友平台X

2.康乃馨的推理:老王喜欢出门别一朵花,然后康乃馨(好像是它?)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给给的代表了。

3.关于两人的态度:当时同性爱不被世人接受,甚至违法。并不是亚瑟有多迟钝,而是身为法律的捍卫者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X弗朗想尝试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喜欢和亚瑟相似的女人X

4.新潮的艺术流派:我想表达的是印象派,画作的特点是第一眼看会觉得很丑(喂)上个世纪在大师们的铺垫下这个流派特别火,刚好法国的大师特别多(我能吹高更吹一辈子!)X但是明显时间轴不对……大家就凑合着看吧X

5.这篇怎么看怎么别扭……下一篇大概事件已经想好了,大概会有真正推理。大家如果想看的话我就写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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